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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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時空覺得丟臉死了，原來她昨天醉了以後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早知道就不那麽任性了。
其實仔細想想還有些後怕，如果昨晚不是剛好姜野也去了那家酒吧，又剛好遇到醉酒的她，不知道她現在會是什麽情況，時空想都不敢想。
吃過午飯和奶奶聊了會兒天，她想去睡午覺了，時空想想自己昨天出來到現在都還沒回學校去，出來的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於是便打算告別奶奶和姜野離開。
走之前，當然要把玉佛送出去。
有些棘手啊，時空在想，畢竟依照奶奶的性格，她可能不會收下，所以她必須得找個讓奶奶無法拒絕的理由才行。
她想了想，借口想要和奶奶說兩句悄悄話而把姜野趕了出去，正好家裏垃圾還沒有扔掉，所以姜野幹脆出去扔垃圾了。
奶奶笑瞇瞇地看著時空神秘兮兮的樣子，等到姜野出去了才開口問她：“什麽事呀？”
時空從背包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個小小的玉佛吊墜安靜地躺在裏面，時空將那塊玉佛拿出來，拉著奶奶的手，輕輕地將玉佛放到她的手裏，然後擡頭看著她說：“奶奶，這個給您。”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乖孩子，奶奶知道你很懂事，但是畢竟你和小野還沒結婚，誰知道以後什麽樣呢奶奶現在哪兒能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況且你現在還是個學生呢，哪兒能花這麽多錢給奶奶買禮物呀！”
奶奶說著將玉佛推還給時空：“乖乖的啊，等你將來和小野結婚了，你也開始賺錢了，你給奶奶買再貴的東西奶奶都毫不猶豫的收下，好嗎？現在先收回去。”
“可是奶奶……”
“你再這樣奶奶要生氣了啊。”奶奶故意擺起了臉。
時空迫不得已只好收回來，覺得奶奶說得也沒錯，這個玉佛按價格來說確實不算便宜，只不過她從小衣食無憂，這點錢對於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一點點小錢，根本跟“貴”扯不上關系。
但是奶奶說的也對，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根本沒有開始賺錢，就算很少的錢，那也是她爸媽給的，而不是她自己賺的，拿這個錢來送禮，確實有點借花獻佛的意思了。
時空想通了，也不那麽執拗，將玉佛收起來，打算等下拿去櫃臺退掉，等她以後賺了錢再去買回來。
“那好，奶奶，我聽您的，等下就拿去退了，等我以後賺了錢再買來送給您。我要先回學校啦，最近已經沒課了，大家都在準備實習的事情，我也得回學校去準備準備，您先好好休息，好好養身體，我有空再來看您好嗎？”時空握著奶奶的手笑著看她。
“好，”奶奶反握住時空的手，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喜歡和慈愛，“乖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也要和小野好好的。”
“會的，奶奶。”
時空告別奶奶出門，姜野正好從外面扔了垃圾回來，迎面與她碰上，看她背著包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倒也沒問什麽，只是說：“我送你。”
“沒關系，又不是第一次來啦，我認識路的，你昨晚肯定也沒睡好，趁今天不用去上班，趕緊去補個覺吧，我先回學校，下次再見。”時空笑著對姜野揮揮手。
姜野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她說話，只說：“走吧。”
時空：“……”
從姜野家裏到學校，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太近，如果是以散步的速度走回去，大概要走二十幾分鐘，如果走快一些，十幾分鐘就好。
時空原本一個人走回去，會走很快，畢竟也沒拿什麽東西，她也想早一些回去，可是姜野非要送她，她又突然間想慢一些。
姜野話很少，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時空倒是很多話，但是又莫名覺得這樣安靜地一起走走也好，於是也沒開口說話。
兩人安安靜靜走了一段路，天空卻忽然下起雨來。
時空最先感覺到，一些細細的雨點滴落到她的臉上，有些涼涼的。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氣裏有些灰塵的味道，確實是下雨沒錯了。
“下雨了。”她說。
姜野在想事情，並沒感覺到，聽她這麽說才擡頭忘了望天空，雨水滴落到他的臉上，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後拉著時空的手往前跑：“那我們要快一點，沒帶傘，別淋雨感冒了。”
“啊……”
時空被他措不及防的動作弄得輕呼了一聲，然後那句“我包裏有傘，我們一起用吧”就吞回了肚子裏。
她今年二十一歲，已經過了十五六歲青蔥的歲月了，但是沒有早戀過的她還是幻想著能像那些青春電影裏的男女主角一樣，能夠在黃昏裏一起淋一場雨，一起在雨裏奔跑。
光是想想，都覺得很浪漫，而這樣的浪漫，如今正在上演著。
她不知道別人眼中淋著雨奔跑的她和姜野是否狼狽，只知道她被姜野牽著的那只手此刻一點也不想掙脫，甚至想他能拉得更緊一點，不要松開。
雨越下越大了，時空的頭發濕了一些，身體也跑得熱了起來，心跳加快，感覺體內有什麽東西即將噴湧而出。
“姜野！”時空突然在雨裏大聲叫了起來。
姜野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還是怎麽著，竟然也大聲回應她：“幹嘛？”
“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在私奔啊！”時空說完突然笑了起來，雨水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滑落，漸漸遮擋住視線。
“你願意和我私奔嗎？”姜野回問她。
這幾乎是告白一樣的反問了，時空大聲回應他：“願意啊！我願意，和你一起到任何地方，天涯海角！”
“可是我不願意。”姜野說。
時空一下停了下來，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願意私奔，我喜歡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會明白嗎？”
姜野用他寬大的手掌幫時空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可是根本沒用，擦了又流下來了，看起來跟她哭得很傷心一樣，這讓他有些受不了。
“我不明白。”
時空別過了臉，真的哭了，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姜野不知道怎麽了，剛剛和時空在雨裏跑了一遭，就好像激發了他的活力，讓他仿佛一下回到了很沖動的青春時期，而這種沖動讓他來不及做出任何思考，便已經伸手抱住了時空。
“你會明白的。”他在她的頭頂輕聲道。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總是這樣，也不說清楚，不說喜歡我也不說討厭我，不接受我也不拒絕我，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時空仿佛是崩潰了，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把心裏所有的委屈和煩悶全都說了出來，然後哭得更厲害了，在姜野懷裏抽泣起來。
姜野被時空逼到這份兒上，只能無奈地反問：“如果我不喜歡你，那我喜歡誰呢？”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答案只有你清楚，別總是把問題都丟給我，姜野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你嗚嗚嗚。”
時空委屈極了，任性起來撒嬌撒潑，不斷地拍打姜野，姜野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然後他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他吻了時空。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了，雨還在下著，周圍的事與物都變得模糊，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時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見了閉上眼睛的姜野。
姜野沒有接吻的經驗，而剛剛的動作幾乎是超出了他的意識而做出的，因此他回過神時便離開了時空的唇。
很短的一個吻，或許都不能算是一個吻，只能算是兩個人嘴唇的碰觸。
時空徹底懵了，像只吵鬧後被安撫下來的小貓一樣，一下就變得軟乎乎的，不吵不鬧，乖乖的靠在姜野懷裏。
“我總覺得，還不是時候，還不到時間和你告白，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你住進了我心裏，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姜野開始了他的告白，在雨還嘩啦啦下著的時候。
“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論發生什麽事，我總是覺得很開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巧，好像不管去哪裏，都會遇到剛好發生意外的你。”
“我想應該是上天故意安排，給我很多很多讓你對我心動的機會，不然我不知道我一個無論任何方面都算不上很優秀的人，怎麽會被這麽好的你喜歡。”
“我覺得你太好了，那裏都好，像天上的月亮星星一樣好看又珍貴，甚至一樣遙遠，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我根本不足以和你為伴，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對你說‘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現在看來，我要提前開口了。”
時空腦子暈乎乎的，姜野很少一口氣和她說這麽多話，她甚至搞不清楚，這是在告白嗎？
好像是的，時空心裏冒起了很多粉紅色的泡泡，無比期待姜野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天地都安靜，雨水已經將他們渾身都淋濕了，而他們卻渾然不覺，依然相依在雨中。
因為下著大雨，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像是快要夜晚了。
街上已經沒什麽人，風吹著，雨下著，就在時空以為姜野要反悔的時候，他開了口。
“時空，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不好意思鴨，我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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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覺得丟臉死了，原來她昨天醉了以後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早知道就不那麽任性了。
其實仔細想想還有些後怕，如果昨晚不是剛好姜野也去了那家酒吧，又剛好遇到醉酒的她，不知道她現在會是什麽情況，時空想都不敢想。
吃過午飯和奶奶聊了會兒天，她想去睡午覺了，時空想想自己昨天出來到現在都還沒回學校去，出來的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於是便打算告別奶奶和姜野離開。
走之前，當然要把玉佛送出去。
有些棘手啊，時空在想，畢竟依照奶奶的性格，她可能不會收下，所以她必須得找個讓奶奶無法拒絕的理由才行。
她想了想，借口想要和奶奶說兩句悄悄話而把姜野趕了出去，正好家裏垃圾還沒有扔掉，所以姜野幹脆出去扔垃圾了。
奶奶笑瞇瞇地看著時空神秘兮兮的樣子，等到姜野出去了才開口問她：“什麽事呀？”
時空從背包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個小小的玉佛吊墜安靜地躺在裏面，時空將那塊玉佛拿出來，拉著奶奶的手，輕輕地將玉佛放到她的手裏，然後擡頭看著她說：“奶奶，這個給您。”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乖孩子，奶奶知道你很懂事，但是畢竟你和小野還沒結婚，誰知道以後什麽樣呢奶奶現在哪兒能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況且你現在還是個學生呢，哪兒能花這麽多錢給奶奶買禮物呀！”
奶奶說著將玉佛推還給時空：“乖乖的啊，等你將來和小野結婚了，你也開始賺錢了，你給奶奶買再貴的東西奶奶都毫不猶豫的收下，好嗎？現在先收回去。”
“可是奶奶……”
“你再這樣奶奶要生氣了啊。”奶奶故意擺起了臉。
時空迫不得已只好收回來，覺得奶奶說得也沒錯，這個玉佛按價格來說確實不算便宜，只不過她從小衣食無憂，這點錢對於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一點點小錢，根本跟“貴”扯不上關系。
但是奶奶說的也對，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根本沒有開始賺錢，就算很少的錢，那也是她爸媽給的，而不是她自己賺的，拿這個錢來送禮，確實有點借花獻佛的意思了。
時空想通了，也不那麽執拗，將玉佛收起來，打算等下拿去櫃臺退掉，等她以後賺了錢再去買回來。
“那好，奶奶，我聽您的，等下就拿去退了，等我以後賺了錢再買來送給您。我要先回學校啦，最近已經沒課了，大家都在準備實習的事情，我也得回學校去準備準備，您先好好休息，好好養身體，我有空再來看您好嗎？”時空握著奶奶的手笑著看她。
“好，”奶奶反握住時空的手，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喜歡和慈愛，“乖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也要和小野好好的。”
“會的，奶奶。”
時空告別奶奶出門，姜野正好從外面扔了垃圾回來，迎面與她碰上，看她背著包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倒也沒問什麽，只是說：“我送你。”
“沒關系，又不是第一次來啦，我認識路的，你昨晚肯定也沒睡好，趁今天不用去上班，趕緊去補個覺吧，我先回學校，下次再見。”時空笑著對姜野揮揮手。
姜野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她說話，只說：“走吧。”
時空：“……”
從姜野家裏到學校，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太近，如果是以散步的速度走回去，大概要走二十幾分鐘，如果走快一些，十幾分鐘就好。
時空原本一個人走回去，會走很快，畢竟也沒拿什麽東西，她也想早一些回去，可是姜野非要送她，她又突然間想慢一些。
姜野話很少，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時空倒是很多話，但是又莫名覺得這樣安靜地一起走走也好，於是也沒開口說話。
兩人安安靜靜走了一段路，天空卻忽然下起雨來。
時空最先感覺到，一些細細的雨點滴落到她的臉上，有些涼涼的。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氣裏有些灰塵的味道，確實是下雨沒錯了。
“下雨了。”她說。
姜野在想事情，並沒感覺到，聽她這麽說才擡頭忘了望天空，雨水滴落到他的臉上，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後拉著時空的手往前跑：“那我們要快一點，沒帶傘，別淋雨感冒了。”
“啊……”
時空被他措不及防的動作弄得輕呼了一聲，然後那句“我包裏有傘，我們一起用吧”就吞回了肚子裏。
她今年二十一歲，已經過了十五六歲青蔥的歲月了，但是沒有早戀過的她還是幻想著能像那些青春電影裏的男女主角一樣，能夠在黃昏裏一起淋一場雨，一起在雨裏奔跑。
光是想想，都覺得很浪漫，而這樣的浪漫，如今正在上演著。
她不知道別人眼中淋著雨奔跑的她和姜野是否狼狽，只知道她被姜野牽著的那只手此刻一點也不想掙脫，甚至想他能拉得更緊一點，不要松開。
雨越下越大了，時空的頭發濕了一些，身體也跑得熱了起來，心跳加快，感覺體內有什麽東西即將噴湧而出。
“姜野！”時空突然在雨裏大聲叫了起來。
姜野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還是怎麽著，竟然也大聲回應她：“幹嘛？”
“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在私奔啊！”時空說完突然笑了起來，雨水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滑落，漸漸遮擋住視線。
“你願意和我私奔嗎？”姜野回問她。
這幾乎是告白一樣的反問了，時空大聲回應他：“願意啊！我願意，和你一起到任何地方，天涯海角！”
“可是我不願意。”姜野說。
時空一下停了下來，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願意私奔，我喜歡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會明白嗎？”
姜野用他寬大的手掌幫時空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可是根本沒用，擦了又流下來了，看起來跟她哭得很傷心一樣，這讓他有些受不了。
“我不明白。”
時空別過了臉，真的哭了，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姜野不知道怎麽了，剛剛和時空在雨裏跑了一遭，就好像激發了他的活力，讓他仿佛一下回到了很沖動的青春時期，而這種沖動讓他來不及做出任何思考，便已經伸手抱住了時空。
“你會明白的。”他在她的頭頂輕聲道。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總是這樣，也不說清楚，不說喜歡我也不說討厭我，不接受我也不拒絕我，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時空仿佛是崩潰了，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把心裏所有的委屈和煩悶全都說了出來，然後哭得更厲害了，在姜野懷裏抽泣起來。
姜野被時空逼到這份兒上，只能無奈地反問：“如果我不喜歡你，那我喜歡誰呢？”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答案只有你清楚，別總是把問題都丟給我，姜野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你嗚嗚嗚。”
時空委屈極了，任性起來撒嬌撒潑，不斷地拍打姜野，姜野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然後他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他吻了時空。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了，雨還在下著，周圍的事與物都變得模糊，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時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見了閉上眼睛的姜野。
姜野沒有接吻的經驗，而剛剛的動作幾乎是超出了他的意識而做出的，因此他回過神時便離開了時空的唇。
很短的一個吻，或許都不能算是一個吻，只能算是兩個人嘴唇的碰觸。
時空徹底懵了，像只吵鬧後被安撫下來的小貓一樣，一下就變得軟乎乎的，不吵不鬧，乖乖的靠在姜野懷裏。
“我總覺得，還不是時候，還不到時間和你告白，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你住進了我心裏，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姜野開始了他的告白，在雨還嘩啦啦下著的時候。
“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論發生什麽事，我總是覺得很開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巧，好像不管去哪裏，都會遇到剛好發生意外的你。”
“我想應該是上天故意安排，給我很多很多讓你對我心動的機會，不然我不知道我一個無論任何方面都算不上很優秀的人，怎麽會被這麽好的你喜歡。”
“我覺得你太好了，那裏都好，像天上的月亮星星一樣好看又珍貴，甚至一樣遙遠，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我根本不足以和你為伴，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對你說‘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現在看來，我要提前開口了。”
時空腦子暈乎乎的，姜野很少一口氣和她說這麽多話，她甚至搞不清楚，這是在告白嗎？
好像是的，時空心裏冒起了很多粉紅色的泡泡，無比期待姜野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天地都安靜，雨水已經將他們渾身都淋濕了，而他們卻渾然不覺，依然相依在雨中。
因為下著大雨，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像是快要夜晚了。
街上已經沒什麽人，風吹著，雨下著，就在時空以為姜野要反悔的時候，他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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